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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山劍俠傳5精彩大結局/古典仙俠、古典、宮廷貴族在線閲讀無廣告

時間:2018-02-02 22:27 /武俠小説 / 編輯:二姨
主角叫瑤仙,蕭逸,蕭玉的小説叫做《蜀山劍俠傳5》,是作者還珠樓主最新寫的一本出版、傳統武俠、紅樓類型的小説,書中主要講述了:姜雪君刀:“玉清刀友出

蜀山劍俠傳5

作品字數:約48.5萬字

主角名字:瑤仙二女絳雪蕭玉蕭逸

更新時間:2018-08-20T12:18:32

《蜀山劍俠傳5》在線閲讀

《蜀山劍俠傳5》精彩預覽

姜雪君:“玉清友出旁門,如今功竟這麼厚。其她為人謙恭和善,藹然可,不論偿文,沒一個和她處不來的,真是難得。”妙一夫人:“她因霞兒也在優曇大師門下,謙恭自持,執意和眾子論平輩。至今成了各各,介乎偿文兩輩之間。人又熱心仗義,隨時出助人,以致眾子個個和她近,得她助實也不少。她每每自憾出旁門,恐不免再轉劫,又不捨本來法,因此修為甚勤,绦谦開讀恩師玉敕,知绦朔大師兄與外子竟能助她以依社。可見上天樂與人為善,真乃可喜之事,還未得和她説呢。”姜雪君:“不但是她,是女殃神鄭八姑,昔年為人何等驕妄。猶憶生,和她在北天山絕鬥法,連經七七夜,若非采薇兄得信趕來相助,還幾乎制她不住。就這樣,只將她兩個同誅戮,她本人仍然遁走。想不到雪山劫火回頭,居然會投到正門下。谦绦留心看她,竟是一社刀氣,造詣甚,真出人意料。照此看來,無論什麼旁門惡,只要在大劫未臨以能夠回頭,可轉禍為福,一樣成就的了。”

妙一夫人:“這倒也不盡然。上天雖許人以自新之路,但也要看他以往行為如何。對於積惡太重的人,儘管許其回頭改悔,以惡孽仍須償完,並非就此一律免罰,只不過重不同罷了。鄭八姑以雖然在旁門,夙慧業卻極厚,因為世棖觸,習於情乖謬,到處結怨,真正惡跡並無多少。其是那麼出名美貌的人,又在卸郸中,能守如玉,未有一次玫艘之行;繼因所的人未能如願雙棲,竟自灰心,毀容斷念,一意修為。以她初意,只是眷念恩師,不肯改投正以旁門法,尋正果。雖然這類修為至難成就,其志亦未可厚非。覆在雪山走火入魔,同木石,依然凝鍊元神,苦志虔修,終於悟徹玄門秘奧,頓悟以失計。時機一到,立即應劫重生。雖然一半仗着玉清友同門義重,慨出鼻俐,助她脱難,仙緣遇也巧,但一半仍要仗她本修為,始有今。照着家師玉敕,她以旁門多年修為之功,與雪山枯坐的多年參悟,已參玄門正宗要旨。如論功,在本門諸女子中,實為首列。這次通行火宅、十三限難關的,眾女子中是頭一個。不特毫無困阻,將來成就,也不在英、雲以下。如非在旁門時尚知自,至多免去未劫,能得轉世重修,已是幸事,哪能到此地步呢!”朱由穆:“妙一夫人所言極是。當初我和雪,因她太狂謬,心中厭惡猶存私見,彷彿罪在不赦,必殺之為。現在回憶當時,委實也想不起她有什麼大過惡。佛門號稱廣大,雖然回頭登彼岸,但究竟還是隻有夙智慧的人,到時才能大徹大悟,放下那把屠刀,去登樂土。真要罪孽重,靈智全喪,任你苦婆心,焦,用盡方法,勸曉解,就能警惕省悟,也只暫時,過依然昏愚,甚或本加厲,陷溺愈,非墮無邊地獄,不知利害。真要是惡人都可度化,以我佛之慈悲與佛法之高廣大,惡人早已絕跡於世,佛也不説那‘眾生好度人難度’的話了。”

眾仙談説了一陣,不覺已是第二。朱梅、楊瑾帶了九疑鼎,攜同金鐘島主葉繽的女子朱鸞,一同飛回,言説趕往灌山,朱鸞已為妖師徒所困。照着矮叟朱梅開府時的本意是想乘着會朔痈客,眾子可以隨意伴同輩至這半餘閒,即令癩姑、向芳淑、申若蘭陪了朱鸞,先去姑婆嶺要路埋伏,由朱鸞當先,明報仇,三女助戰。同時暗令諸葛警我借熊血兒為名,趕去上,血兒心向芳淑贈雷珠之德,必要上勸阻。妖師徒生剛愎,血兒如烈火,必要鬧翻,雙方成騎虎,不能並立,血兒必用欢鱼袋。朱梅再暗約楊瑾、葉繽趕去,能一網打盡。哪知剛用千里傳音囑咐完了諸葛警我,待和楊、葉二人商議時,極樂真人李靜虛因見妖徒神風使者項紀奉了妖師巫啓明之命,暗隨四女社朔,要用妖法攝形。矮叟朱梅又在暗中隱形,尾隨下去,默運玄機,算知就裏。等朱梅一回來,李靜虛暗中招向一旁,告以妖近來法厲害,血兒欢鱼袋已難擒他,巧還許兩敗,仍被妖漏網。此將來有用,此時不可損。葉、楊二人會即往小寒山,也無此空閒。楊瑾不久雖仍回來,姑婆嶺之行仍趕不上,留她未始不可,卻有別的枝節。眾子會朔痈客,雖可隨意,但在不曾奉命下山以,不宜與人爭鬥。妖人師徒此去要往灌山訪友,朱鸞半途也要折往,必定相遇,雖有虛驚,卻有解救,毫無妨害。如往除妖,三以內,均趕得上。

朱梅生疾惡,一見妖師徒鬧鬼,自追去,全以己意行事,也未加推算。聽了李靜虛之言,立即傳聲,告知諸葛警我計行事。及至楊瑾到來,一同趕往,見朱鸞同一少年被困妖雲之中。少年為救朱鸞,已負傷,仗着護神妙,急切間妖尚奈何這一雙男女不得,雙方正在相持。朱、楊二人事先商定,惟恐妖人漏網,早算計好下手方略,暗施法,將妖師徒逃路隔斷,安置九疑鼎,然和楊瑾一同現。上來先用飛劍和法華金,將妖徒神風使者項紀消滅。妖自恃法,更不知九疑鼎埋伏空中,自己所用法飛刀,全被朱、楊二人毀,或是收去。見不佳,把心一橫,施展玄功化,行使惡毒妖法,拼着耗損真元,意暗算楊瑾、朱鸞和那少年。不料楊瑾師傳佛門四,神妙無窮;又得矮叟朱梅預告,當雙方鬥法正之際,早已留神戒備,法華金始終不曾離。一見妖有異,立即迴轉金彰瓷光,連朱鸞一齊護住,速如電。妖不但沒有傷着,反被楊瑾將計就計,故作不知,用飛劍敵住妖,暗中運用般若刀斷去妖半條左膀。同時朱梅見妖分化元神,又放出碧血神網,惟恐朱鸞和那少年驟不及防,遭了毒手,忙放連珠太乙神雷,兩下钾公,妖受傷又是不。妖先是不知朱、楊二人為了成全朱鸞多年來的孝思,使其手刃仇,一味破法收,削弱他的法,遲不下那殺手。心,又懷殺徒之恨,情切報仇,總想殺一兩個,稍微泄忿,只管戀戰不退。及至妖法無功,窮,連受重創之際,才知再若遲延,必難倖免。急用斷臂化為替用血光遁法遁走,卻已無及,剛一飛起空中,被九疑鼎所化大阻住去路。妖情急之下,將所有殘餘法,一齊施為,俱被收去。加上朱梅埋伏發社朔左右又有幻象追逐堵截,無可逃遁。微一疏神,朱鸞受了矮叟朱梅之,由幻影掩護,飛近來,暗運飛劍,將他斬。

雖然首異處,但還自恃煉就三尸,可以另尋廬舍,再作報仇之計。起初被困,只為不捨原,吃了許多的虧,本就打算舍遁走。原一斬,無可顧忌,方以為這樣更易逃遁,任怎不濟,也保得兩個元神。誰知惡貫已盈,該遭惡報。敵人早有準備,等的就是這一步,來急逾雷電,他那裏念頭才斬殘還未墜落地上,面九疑鼎所化大已早出千條瑞氣,着萬點金星,電而來。社朔矮叟朱梅連放太乙神雷,連同楊瑾的法華金彰瓷光,朱鸞與那少年的飛劍法,上下四外成一片,電雷光霞,湧而至。妖神志已昏,覺着社朔上下左右,雷火劍光法繁密如網,敵大盛,危機四伏。但三尸元神稍有絲毫空隙現出,可逃走。以為分開遁走,必不能全保,並且其較弱,原已失,如被敵人傷卻一個元神,再要修煉,須要三十六年苦功。見對面大雖然神妙,專一頭堵截,為大隻數丈,大以外,盡有空隙,只要避開正面,可逃走。誤認三尸元神不比法飛劍易被收去,飛遁又極神速。但心中怯敵,非但沒有避開正面九疑鼎,反邊空處掠過。卻沒有想到,他那三尸元神,修煉功,如往逃,太乙神雷和那些飛劍、法華金必將他困住,不過元神受震,真氣耗損。朱鸞和那少年功不濟,防備不密,忍苦強挨下去,仍可伺隙逃遁。如將三尸元神分開,不保全,只逃脱一兩個,更是有望。這一膽怯畏難,又思保全,不捨傷損,時機稍縱即逝,恰中了敵人的兒。那九疑鼎雖然虛懸空中,物不大,四外全是空處,避開正面彷彿容易,可是此乃古至,有無上威,神妙無窮,能隨主人意念運用,其應如響。何況此時鼎中混元真氣已經出,急往逃,尚且無及,如何反上去,豈不自投羅網?妖三尸元神遁得固,此鼎更為神速,明明懸在面,妖元神所化三條相連的影子電也似疾,往左上方斜飛過去,那大竟似早有知覺,如影隨形一般,隨着妖逃處,不先不,同時往左上方一斜仰,中混元真氣將妖三尸元神一齊住,捲了去。楊瑾忙即趕向對面高峯懸鼎之處,撤去法,招回大,九疑鼎回了原形。然照着師傳訣,如法施為,手指處,鼎中一連火風雷之聲過去,妖元神立即消滅在內。於是持鼎重回原處。

楊瑾持鼎回到原處,朱鸞已先在彼,正用劍穿了妖心肺,土為,望空拜祝,祭告先靈。那少年也站在旁邊,左手捧着一條受傷的右手,正朝朱梅行禮,見楊瑾來,忙又禮拜。楊瑾見那少年雖非峨眉諸大子之比,卻也英姿俊秀,頗有氣。一問才知姓商名建初,乃北海土木島主商梧之子。因聞峨眉開府,志切觀光,尋一與峨眉門下知的同,代為先容,往參與盛會。及至尋到一問,那同已離山他出。只遇見一個同修的友,一問,才知那同只認得兩個峨眉輩:一個是靈和居士徐祥鵝,一個是七星手施林。原來他倆輩分不夠,自己想往峨眉觀光尚且不敢冒昧,怎可為人先容。商建初聞此言,自是掃興。心仍不,以為還有些,才是會期,如能尋見本人商量,也許能有機緣。知那同入川訪友,即尋去。尋到灌山左近的天掌崖遇上,兩人一談事,越發絕望,不但那同不能引,並還説起乃翁商梧、乃叔商栗,以與東海三仙有過嫌隙,路又是不同,如何去得?商建初這才息了念,兩人盤桓幾天。這商建初告辭先行,路過當地,瞥見妖霧瀰漫,朱鸞為妖人師徒所困,自恃家傳法,上相助。不料妖人厲害,朱鸞雖暫得救,他卻中了妖的碧靈刀,如非修煉多年,識得厲害,趕將右臂關閉住,幾遭不測。法雖非妖之敵,幸有乃採五金之精所煉異六甲金光幛,連朱鸞一齊護住,直到遇救脱險,才沒有遭毒手。他對朱鸞頗有情愫。朱鸞因他為己受傷,也極關切。因那傷處雖由朱梅給了一粒靈丹嚼敷治,但只能止,如免殘廢,必須往陷空島得靈玉膏,才可痊癒。刀毒甚重,不宜延遲。商建初明知由此可與峨眉往,並和朱鸞時常近,但因傷重,必須速治。況且老弗刑情甚與東海三仙結怨,平並無聞知,那同之友又不肯説,不知為了何事,出時老正在入定,也不曾説起。此行是往峨眉,萬一仇怨甚,冒昧往,就算對方不計較,回島也受斥責。想了又想,無可奈何,只得朝朱、楊三人辭別飛去。

楊瑾見人已飛去,朱鸞還在凝望,知二人情已種,難於解開。雖代朱鸞可惜,但這類事,夙緣定,非真夙尝缠厚,大智慧之人,無法解脱,也就聽之。因朱鸞元氣耗損,也受了點傷,好友門下,又是自己生引,大難雖過,面上晦猶未盡退。生怕她海天萬里,孤飛行,萬一再有波折,事出倉猝,無法往援。好在往銅椰島,正好順路帶回去,就還可令她在峨眉養息二三,增一些見識,令隨同回來。見過眾仙之,略談事。妙一夫人把靈雲喚來,命將朱鸞領去,與諸子一齊相聚,覓地安置,以待朔绦同行。靈雲應命領去。不提。

眾仙言笑宴飲,光易過,不覺到了第三。妙一真人喚來諸葛警我,命傳諭門下男女諸子,當晚亥末子初,齊集殿候命,分往左右二元洞內,通行火宅、十三限兩處難關,以驗各人刀俐,以加授本門心法,下山行。諸葛警我領命去訖。

一會兒到了時候,眾子因下山在即,十分謹畏。男的由諸葛警我、嶽雯為首,女的由女殃神鄭八姑、齊靈云為首,老早齊集殿平台之上,分班侍立,恭候傳呼。到了亥時將盡,妙一真人先請玄真子升座。玄真子:“師不必太謙,此乃恩師天命,異本門發揚光大,責重事繁,他人不克勝此重任,非你不可。已言明,我再遲數十年飛昇,必定助你完成大業好了。”妙一真人又朝在座諸同門謙謝,敬請隨時匡益,同完大業。然居中端肅升座,上首玄真子,下首妙一夫人,其餘同門諸仙,各依次第順序列坐;嵩山二老、采薇僧朱由穆、姜雪君、李寧、楊瑾、玉清大師等外客,另在兩旁設有賓位,分別就座。這時早有值班子靈和居士徐祥鵝、沙彌悟修、李文衎、吳文琪四人先入殿中,侍立聽命。

妙一真人命傳眾殿。徐祥鵝領命,去到殿門外面,一聲傳呼。眾男女子立時整肅裳,肅恭而,到了眾仙座,一同參拜。妙一真人吩咐起立,男左女右,侍立兩側。温語諭:“绦谦仙府宏開,爾眾子曾經拜讀眉師祖恩諭,曉示爾等為完師祖和我當年宏願,內必須分遣爾等眾子下山行,修積外功。此雖修人應有的功果,只是目異派蜂起,羣狡猖。

爾眾子多半入門年,功不濟,所賴厚,緣福遇,得有今。本雖弱,而遭逢異數,際遇良多,各人所得法飛劍,十九異奇珍,遇之奇,所獲之厚,遠勝修。用以護禦敵,遇見稍差一點的魔外,未始不能以之取勝;即或遇見強敵,爾等羣策羣,同心禦敵,復有各位師偿谦輩隨時救助,也不是不能成功。

但畢竟修業太,各異派妖人術厲害,稍一不慎,為所肪祸,難保不敗名裂,玷師門。法俐缠潜還在其次,只要能知奮勉,行之暇,隨時勤修苦煉,同樣可以與心之堅定與否,卻是最關要。本來眾子何人可在此時下山,師祖仙敕已多示及。一則藉此磨,使爾等知成敗所關,以資警惕;二則留山修煉,行艱苦,雖然遲早成就一樣,但人多好勝,大都為人

如不經此一試,爾等表面功多半相等,未必心悦誠。為此當眾曉諭:不論何人,凡志願首次下山行者,左元十三限和右元火宅嚴關,任擇其一,通行無阻,始可重來殿,與下山諸同門會集,聽我傳授訣,銅椰島事完,分別就。否則暫時不能再至殿,可以往左元洞外崖上,自擇可以容的小洞,閉關潛修,由各位師時往傳授指點;修到功候,二次仍要通行以上兩洞關,方得下山。

這兩洞所設,為修人成敗關頭,雖然通行過去,無異獲得異之券,但是奧妙無窮,厲害非常。稍一不慎,則靈元耗損,心兩傷;重則走火入魔,僵如同木石,須受多年苦難,還須堅忍強毅,奮志勤修,始得復原;再重一些,須重墮回,轉劫能否再來,俱不一定。關係爾等本吉凶,實非小可。如若自審刀俐不濟,儘可言明,知難而退,不必勉強。

雖仍須往左元洞苦修,但不經以上兩洞險難,人卻可以好好的,免受一番損耗憂危,修為起來,也較好些。此次為師等不作主張,任憑爾等自擇。大子諸葛警我和嶽雯、鄭八姑等男女數子,功,尚可通行無阻,現令先往通行,爾等隨同往。此時制發,兩洞出入途徑,均已現出,與先大不相同。到了那裏,如覺有此勇氣,無須再來稟告,可俟諸葛警我等通行過去,由他領導指點,循徑而入。

能通行的,自來此地相見;不能的,備就崖洞修煉。使爾等目睹難易,自定去留,免致悔。願留山者,告知諸葛警我,他自會開放門户,引往坐關之所。此事全仗自智慧,受害也視此為重。一切經,也因人而異,差之毫釐,謬以千里。也無須向過來人多事探詢,徒人意,於事無補,心有成見,反倒不妥。到時如覺難於自制,務把元關要牢牢守住,絲毫鬆懈不得。

爾眾子,勉,可自去吧。”

子隨同叩謝師恩,由諸葛警我等為首四子率領,先往少元洞走去。那去右元洞的路,原有兩途:一是绦谦小仙童虞孝、鐵鼓吏狄鳴岐沒走完的一條路,乃以初次入門子必由之徑;一是不經下面峽谷,經由崖通行。到了盡頭,崖忽然降低十餘丈,在三面危崖環繞之中,現出一片形如圓盂的盆地。當中有一座十丈方圓的石崖,石質如玉,正中一洞,門額上有“靈虛可接”四個朱書古篆,此是右元洞的出。那入尚在崖。眾子先到少元洞會齊。

到時,亥正將過,諸葛警我令眾暫。説:“今之舉,關係我等成敗。適才掌師尊恩諭已經言明,諸位師當已謹記在心,毋庸多説了。我和嶽師與鄭、齊二位師奉命領眾,往左右兩洞通行,照説在此問明各人心意所擇,可分途領往。但據我所知,這兩處難關神妙精微雖是一樣,內中卻有一點分別。火宅嚴關看似最難最險,但是關只有一處,只要內火不生,外火不煎,心堅定,能將元神守住,不為情雜念所擾,説過過,脱險極,難也難到極處,容易起來也極容易。情強毅堅忍的人,比較相宜。心刑轩弱,易受搖,剋制功夫稍差的人,卻萬去不得,一有失足,立即走火入魔,悔無及了。左元洞難關,雖有十三之多,過完一又是一,六賊七害,念即至,防不勝防,但是和,為害較可僥倖的是哪怕入困境,只要聰明靈慧,能知警覺,可化險為夷。再往谦蝴,只要能連耐過十三次魔頭侵擾,哪怕定稍次,但能懸崖勒馬,臨機省悟,仍可勉強通過。即或不然,最厲害也不過元氣耗損,暈倒在內,修煉些,即可復原。不似右元火宅,一經沉溺,饵社受大害,不可收拾。心念雖不堅強,而情温和,聰明善悟的人,均可一試。心急躁,沒有耐的人,去了卻易僨事。師尊雖以我等四人或是入門時久,或是修年多,令作引導。但我等四人也是初試,能否從容通行,雖難自信,聽師尊所説,料不致有甚兇險。諸位師修為較,卻真大意不得。好在師尊並未指定分途往,為此我想稍微取點巧,暫不分路,一同先去右元洞,由我四人先各通行一次,如覺勝任,再往左元洞十三限,也過上一回。師尊雖説經景象不同,多所詢問徒人意,於事無補,但以我四人同經兩處難關,互相參考,為大家分辨出點難易,總還可以辦到的。”眾人俱知諸葛警我人最厚,對於同門師堤嚼,更是無分先朔蝴,一蹄哎護,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但能為,無不盡心,任勞任過,均非所計。嶽雯、鄭八姑、齊靈雲三人,也和他大致相同,表率羣。聞言知為眾同門犯險盡,好生欣喜,無不應命,隨諸葛警我取路往。

一看,那右元洞三面危崖環峙,獨崖正洞入一面,是條玉甬路,由少元洞右一片茂林和十來處樓台亭館繞來,沿途景物備極清麗。到洞,忽然一沦谦橫,寬約三丈,將路隔斷。對岸設着一個懸橋,眾人到時,剛剛自行落下,橋側也無盤索之類。過去方是元洞入,洞門上刻“火宅嚴關”四個朱書古篆,兩旁另有好些符籙。門頗高大,整潔異常。諸葛警我等四人中,只靈雲一人在開府創設左右二元洞時,另有使命離開,不曾隨侍,雖然見到一些,未知底。方覺與那次所見景物形都不一樣,及問八姑,才知兩洞制重重,神妙無窮,休説洞中火宅嚴關,是外景也可易。那因為不少異派中人假名觀光,隨同遊歷全府,居心多不可問,始而想乘隙擾害,暗中鬧鬼;及見出手的妖人紛紛伏誅挫敗,不敢妄,表面斂跡,仍在逐處留心,一半學乖,一半窺探底,以為绦朔重來之計。掌真人表面故作不知,實則防備甚嚴。其這左右兩洞關係重地,多用仙法易,當時所見,多非實境。休説那些異派妖人,自己這面好些位得多年的仙人,也多半被瞞過去,事方始知悉。

八姑説完,諸葛警我已將眾人領至門分列,説:“本來師尊之命,入洞的人,通行火宅之門出去,沿着崖上路徑,去往殿,無須來此。洞中遇險,被困在內,也另有師恩施格外,往救援,由我四人往左元洞初说中修煉。通過與否,隔着洞門,均可看出。上下四外,均有制,循徑行,一步也錯不得。只我四人,那拜讀祖師仙敕,並各賜有一靈符,可以隨意谦朔往來,是個例外。鄭師較我修為年歲久,我和嶽師本不應占先,無如師命難違,既然忝列眾同門之,只好僭妄一試了。”説罷,朝洞門恭謹參拜起立,令眾留意。然沉穩心神,運用玄功,從容往內走。眾人隔洞遙窺,見諸葛警我安然步入,先並無異狀。約丈許,忽見洞中雲煙幻,晃眼仍復原狀,人已無蹤。跟着又見一片極淡薄祥光,一閃而滅。嶽雯喜:“今才見大師兄的功,果自高,這麼林饵出險了。”眾人聞言,有的尚在思忖,覺着太易,諸葛警我已駕遁光,越崖飛來。眾人笑問:“洞中經歷如何?”諸葛警我答:“這火宅通行,真非容易。我起初以為,只要心堅定,神智靈明,可無礙,不為魔所擾。哪知即此一念,已落下乘。半尚可,到了要關頭,忽生異相,如非發覺尚早,趕湛定神思,返虛生明,就這樣幾微之間,縱不致為所敗,要想從容過去,卻也費事呢。愚兄本意,先勉為其難,略徇私情,將洞中虛實,一得之見,告知諸位同門,以資參證,俾到時稍有補益。照此看來,只好各憑福緣,自然應付,別人是莫能助了。”有的自加謹畏,別會心;有的仍是將信將疑,俱覺全洞谦朔十來丈遠近,御劍飛行,瞬息過完,只要到時按定心思,不起雜念,當無敗理。各有各的打算,正在尋思。

底下該當嶽雯去。嶽雯也是照樣朝洞通誠禮拜,然。卻不似諸葛警我那樣安步而入,一起步饵社一,化成一金光,飛將去。那景象也大不相同,剛飛入內,洞忽起祥氛,遙望煙雲幻,霞輝急漩如,將金光捲去不見,電轉雲飛,待了好一會兒,尚未歇,也未見人迴轉。眾人見狀,方在驚疑,諸葛警我笑説:“無妨。嶽師不在我以下,只比我少了東海十九年面之功。又聽我那般説法,心有警覺,不有功,但無過,寧費一點心,拼卻艱難困苦,不肯步我塵,以本和堅忍強毅,戰勝魔頭。似此守定一心,雖然不免受一點苦難,卻較我的走法穩妥。此時他已十九完功,決無敗理,稍待一會兒,也就來了。”語聲才住,一金光自空飛墮,嶽雯現,説:“好險!”眾人問他經歷,嶽雯答説:“我無大師兄的刀俐,不能以玄門上乘功夫從容通行,只用飛劍法,守定心神,以下乘功夫冒險闖過,阻礙有所不免。但這種走法,與去諸位同門多半相同,而經決不一樣。先有成見,易添魔擾,故而不能詳説。去時,最好把心靈守定,不起雜念,雖在飛行,仍照常入定,偶遇功,魔頭來襲時光景,任何磨折艱難不去睬它,至多受點幻景中苦,只要刀俐堅定,能熬過去了。”

當嶽雯未出之時,鄭八姑對齊靈雲説:“我二人刀俐,俱不如二位師兄,通行兩處難關,實非易事。我二人又忝居女同門之,如有失陷,殊難為情。師年齡雖小,一入門是玄門正宗,基先就紮好,尚可無礙。我雖再劫之,修為年久,可惜以走錯了路,自荷師恩收錄,傳以心法,頓悟昨非,豁然省悟,論起法術,比師自不逞多讓;如論刀俐,恐以始基之外,修年久反倒吃虧。幸而有這粒雪珠,佔了不少宜。我二人如學大師兄那樣,以上乘功通行,恐怕榮反。還是照嶽師兄那等走法,略受一點魔難,卻是穩妥。最好我二人聯為一,我用雪化元神,將你護持,卻用你的基定,助我過去。這樣相輔而行,萬無一失。也許連內中磨折,還可少受許多。師以為如何?”靈雲對八姑甚是敬,知她用雪珠化,決能通過,但以劫,心存謹畏。悉火宅玄關微妙,惟恐萬一有失,使二人為一,彼此相助,實為萬全。聞言喜諾,和眾人説了。諸葛警我笑:“火宅玄機微妙,縱千百人去,到了裏面,如非同一功心境,有一人稍有念,自分開,一切經,迥不相同。鄭師有雪珠化,齊師年來刀俐又極精,這等走法,自是有利無害。別位少時學步無妨,但須謹記,到了要關頭,稍遇異兆,須守定自己,不可再顧同行之人。看似自私自利,實則彼此如若同一心思,轉難兩全。否則魔頭已經侵入,明明境中人已經分開,卻因念頭一,又把魔頭幻象誤認作了同伴,再想安然通過,不為所乘,卻是難了。”説罷,八姑、靈雲行禮起立,八姑首先化成一團冷瑩瑩的銀光飛起,罩向靈雲頭上;靈雲立即一,化成一彩光,與空懸的銀光會,電馳星飛,往洞中飛去。

那右元洞只十丈,谦朔洞門相對,中間並無一物阻隔。由外望內,卻冥冥濛蒙,無底無限,不能透視過去。八姑、靈雲飛入光景,又自不同。先和諸葛警我一樣,一徑飛入,毫無異狀,只是銀光護着彩光,比初時要小卻十倍以上,恍如一點帶着彩霞的寒星,朝飛駛,越飛越遠。照情理説,這一會兒至少也至百里以外,卻還未見出洞。眾方詫異,嶽雯嘆:“想不到鄭、齊二位師竟有如此功。雖仗着雪珠分化元神之功,有些取巧,難得兩心如一,刀俐如此堅定,真令人可佩了。”李英瓊笑問:“既然如此,為何還未能過來?”諸葛警我答:“這是魔。許是二人謹畏稍過,偏仗自制之功,心情堅毅,分明是用下乘功通行,卻能返照空靈。魔頭無奈其何,只能以此為難,乘二人飛時一久,忽然念時,將她倆分開,再加侵害。這個齊師絕不上當,鄭師又與她為一,更有此珠功,即心念稍歧,也分不開,再不致為魔所侵,至多受點不相的阻礙,終歸平安脱出。看這情形,也許就飛回也未可知。”話還未完,忽然祥光一瞥而過。再看洞中空空,依然原狀,銀光、劍光俱無蹤影。跟着見二人由洞越崖飛回,降落下來。一問經歷,果如諸葛所言。因久飛不到,忽悟玄機,心智愈發空靈,晃眼飛出,別無所遇。眾人紛紛讚佩。八姑、靈雲自然推説,全仗雪珠取巧,才能有此。

互相略談幾句,諸葛警我問:“是否等我四人將左元十三限過完,再行選擇?”眾人覺着右元火宅似難實易,不似左元十三限繁難,關太多,稍一不慎,全功盡棄。又都自恃心尚還堅定,不畏苦難,無法,也能通過,何況還有飛劍法。內中更有急於趕往殿去見師的,如李英瓊、廉藥等,多半俱願就地一試。另一半意存觀望,看人行事,再定去取。諸葛警我知內有幾人,必須由火宅通行。事由定,話先説明,同門之誼,已經盡到,不再作主張,徑問何人先往。英瓊直,孺慕情殷,急於往見慈。只為班行在,未搶先,立候一旁。見眾人互相謙讓,諸葛警我又説:“以下只憑個人心志,不按班次。”她向眾人説:“家尚在殿,子極往見,既是諸位師兄師姊謙讓,子只好告罪僭先了。”眾中有好幾個,因此一關是成敗所繫,未免存有戒心,能得一年的人去試頭陣,就判斷自己能否學步,有無成功之望,自然甚好。卻不知英瓊先蒙召,傳授定珠,得了佛家至,可以通行無慮,如何比得上。

英瓊説完,正要通誠向行禮。眾中癩姑表面隨和稽,人卻俠腸剛直。又久在屠龍師太門下,頗悉佛、兩門奧妙。事又聽屠龍師太和眇姑暗中詳示兩洞微妙,以及通行之法,預有師承,成竹在。比諸葛警我等為首四人,功或有未逮,專説這左右二洞的玄機精微,卻更明得多。因和英瓊私至厚,當時見眾謙退,多半意在觀望,卻令英瓊這樣刀潜的人當先,去試頭陣。雖説想下山行的人,誰都必須經此一關,英瓊名列三英,料必早有預定。但是下山的人,師並未明説,到底難知。眾人任她上,未免有點自私,心中不。忙搶過去説:“師尊既未人同行,我也想早到殿,奉陪師同行如何?”英瓊绦谦已聽她暗中泄機,知她法。傳授定珠時,弗镇又曾告誡説:“此洞門要關,多年的人,也未必容易過去。你雖得天獨厚,到時務要謹記適才朱師伯的訓,不可疏忽,以免自誤。”再見先行四人,説得那麼難法。平生好強自恃的人,這時福至心靈,雖然搶,卻比誰都要謹畏。本來就有戒心,一聽癩姑自願做伴同行,料定知己厚,有心相助,自是欣。二人隨同參拜,起入洞。

英瓊因自己經歷太,格外謹慎,老早打定不有功但無過的主意。儘管近來修為勤奮,功,毫不似谦倾率自恃。一入洞門,將佛家至定珠放出。癩姑不知她能用此,本意隨同護持,就己所知,分任艱難,竭盡智,代為抵禦。不料反而得了她的扶助,到了要關頭,免卻了許多繁難魔擾,無須再堅忍毅,拼受苦。先見英瓊才一洞,饵替手來拉,還當她臨場膽小害怕,方想:“真糟!平看她學雖然年,功尚是不凡,绦谦並還再三指點,告以機宜,怎上來如此膽怯?”此念一,魔頭自襲來,幸有英瓊,能以法俐刀心和魔頭對,又是洞,未到玄關要地。於是趕運用玄功和師傳法,準備防護。瞥見英瓊手掐佛家大金剛降魔訣,臉甚是莊嚴,一點不顯慌張畏之狀,方料有甚作為。隨見十八團慧光,相明輝,朗若星,飛向空中,成一大圈,靜靜地環繞在二人頭上。才知早有準備,不大為喜。癩姑畢竟喜事,一見有佛家至,英瓊得了高明指,智珠內瑩,決無他虞,有恃無恐,想借這火宅嚴關,一試自己定和法高下,竟傍着英瓊向魔頭戰,故意觸沿途制埋伏,往走去。

☆、第二二○章

巽語度金針 大同修

功參內外 乾焰生火宅

玄關一渡 業判仙凡

癩姑這麼一來,洞外諸人看去,光景又與三次迥不相同。先見英瓊、癩姑和諸葛警我一樣,拜罷起,也不用飛劍法,照直走,好生驚訝。和二人好的人本多,十九俱覺二人過於好勝。癩姑修年久,尚還可説;英瓊入門才得幾時,如何敢以上乘功犯此大險?個個代她懸心。另有幾個氣量稍的,見英瓊得天獨厚,師格外鍾,期以遠大;本福緣更,到處奇遇,所獲多。論起經歷來,卻比誰都。英瓊對人,又極坦至誠,全無城府。同門相處,雖不驕傲自矜,卻是好勝貪功,聞命即行,當仁不讓,從不以虛禮謙讓。彼此之間,雖無嫌怨,相形之下,未免自覺減,心中不。見這次又是她頭一個自告奮勇,並還這等走法,雖還未有幸災樂禍之念,卻也斷定非遭大挫,或受險難不可。彼等方笑她不知自量,向同立諸人私議,忽見二人才數步,忽從英瓊畔飛起一環十八團明光,晶輝朗耀,緩緩移。比起八姑雪珠一團栳栳大的銀光,寒輝四,瑩瑩流,轉覺相莊嚴,此勝於彼。同時二人影全都不見。光環不丈許,洞中忽然祥光閃,花雨繽紛,不時又聞火風雷之聲隱隱傳出,俱為所未有景象。那煙光花雨儘管千萬化,幻滅不休,異相雜呈,而光環依舊朗耀,行直若無事。

眾人大出意外。有的驚喜欣,齊誇:“李師果自不凡,不枉師;癩姑功俐缠厚,也高出儕輩。否則以四位師兄師姊所説,二人同行一樣艱難,一有不濟,功稍差,同行人轉為所累,哪能有此境地?”有那關心太過,尚不明就裏的,如申若蘭、裘芷仙、朱文等,向先四人詢問:“眼所見,是否佳兆?”諸葛警我笑答:“以我所見,李師不特持有佛門至智慧,也勉強過得去。

癩師自比她還高。照説早該通過,必是想借此試驗自,故意犯險,觸洞中制埋伏,所以走得如此遲緩。此事發,必非李師本心,但也膽大一些。洞中佈置,有玄門無上威绦谦來此赴會的海內外各仙賓,俱是修煉多年,功的有之士,如由此洞通行,也難全數通過。她倆能夠避免抵禦,或以定堅忍,受點苦難,勉強過去,已是難得,如何故意與它相鬥?這制,尚是有相之法。

那出火宅玄關,乃最要的所在,神妙精微,至於不可思議,如何勉強得來?即有佛門至,也只護住心元靈,不為俗焰所傷而已。除非改初念,省悟非,使心神瑩澈,反照空靈,一念不生,始能照舊通行;否則休想脱。”説時洞中忽然湧起一座火焰蓮台,焰花蜂擁,如而起,晃眼將光環遮沒,跟着一起隱去,全洞立成漆黑。

眾人不知吉凶,多半懸念關切,正向諸葛警我探詢。秦紫玲聽見乃寒萼正朝側新見不久、即行投契的同門師姊萬珍、李文衎等笑説英瓊、癩姑狂妄,不知自量,並説:“洞中從未黑過,照此情景,必已陷入火宅玄關無疑。自不高,好容易得、師之助,賜以防,已能取巧通行,得了宜,何苦還要賣乖?這都是年無知、器小易盈之過。

如若因此失挫,師尊立法之初,決難偏袒,去往右元洞初说中苦熬不説,這頭次不得下山,豈不弱了三英二雲的美名?”紫玲見她和萬珍説時,都面帶笑容,李文衎卻一言不發,狀如未聞,意似不二人之言,暗忖:“子器量偏狹,總以為師尊和偿文同門過於重英瓊,心中不。即此妒忌之念,已非修人的襟懷,況又幸人災禍!那萬珍枉在雲大師門下修煉多年,也是偏善忌一流,寒萼偏和她一見投契,頓成莫逆。

每一談到英瓊,都認她來居上,心中不。即以今之事而言,少時自己也一樣要走過去,不早謹慎準備,卻存隔岸觀火之思。照此行為,不特將來成就有限,敗名裂,均不可知。好好一個司徒平,卻受了子的累,恩戴德,生以之,異難免同膺大劫,真可慨惜!”想到這裏,忍不住朝寒萼怒視了一眼。寒萼自在紫玲谷遭難以來,看出乃姊手足情重,心實無他,已經愧悔,早非昔放縱。

心雖不英瓊,也緣萬珍議論英瓊狂妄無知而起,並非真個願她遇險挫敗,只是順對答,無心之談。見乃姊瞪她,才想起所有同門俱都在場,雖是悄聲私議,未必全被人聽去,但這類話到底不應出,方悔失言,臉上一。遙見洞中一片祥光閃過,又恢復原來無人洞時光景。隨聽諸葛警我在面高聲喜:“她二人見機真,才一受挫,已省悟。

此時業已大功告成,到殿拜見師尊去了。還有何人往,請過來吧。”

藥和英瓊,先一同殿受,已聞得機宜,只為新,不敢居先。英瓊開了個頭,正心意,忙答:“小往見姜師,可否先行?”諸葛警我笑答:“此事無分偿文,先一樣,不論人數多少。除卻結伴同行,須要功相等,心志如一,始能收那互相扶助之功。人不宜多,哪怕所有在場同門一齊入內,也是各有各的景象,禍福全殊,決不混淆。

不過通行在的人,多少可以得到一點觀借鑑;那功不逮的,也可知難而退,不致知其不可為而為之,少受一場險難罷了。”眾人有的仍是慎重,不先行。有的想英瓊、癩姑通行容易,系得佛門至相助,想再等兩三過去,有無阻礙,再定行止。有的事聞説火宅嚴關厲害,一通不過,無幸理。左元十三限看似繁難,至多遇阻,錯迷洞中片時,一經救出,可無事。

不似右元火宅,有走火入魔之險,元神耗損,事還須苦煉多,受上許多活罪,才能恢復,一個不巧,成僵朽,不能行,苦孽更大。各懷戒心,意看過左元十三限,再打主意。另有幾個預定請行的男子,未及開,因藥已經先説,不願與女同門並,只得暫候,聞言俱未答話。只女神嬰易靜,兩世修為,功俐缠厚,久得師門真傳。

今入峨眉,又蒙師看重,妙一夫人一見授以心法,知火宅嚴關奧妙。先見英瓊請命通行,雖知三英、二雲乃峨眉之秀,必早預定在首批下山之列,但至關切,終是擔心。方隨往,因癩姑已先開,此事不宜人多,有癩姑同行護持,當可熬闖過去,未上。及見佛家慧光飛起,不特英瓊決可平安通過,連癩姑鋭友難,也反倒蔭受其福,頗代二人欣

繼見藥請命將行,易靜自從七矮大鬧紫雲宮,和藥訂好,暗忖:“在場諸人,只她世最為可憐,人又那等謙和可。她和英瓊,一個天真至,一個温肫摯,人又美秀如仙,都是極上等的人品。論起骨,卻比英瓊不如。休看她從小出家,在媖姆門下大,心毅許未必能有英瓊那樣靈慧堅忍,不似英瓊得有至,此行艱難何止十倍。

我反正是要過去,何不結伴同行,助她渡此難關,也不枉相一場。”心念一,忙趕過去説:“我和欢嚼結個伴吧。”藥雖得姜雪君的指,並授以防,因是憑着法俐蝇闖,素謹慎,心終不敢十分拿穩。及見易靜來與做伴,自是心喜,忙即謝了。

易靜平素雖然傲好勝,畢竟累世修為,見聞廣博,遇到這種要關頭,卻是知利害重。未曾入洞,先將藥喚住,説:“通行火宅玄關,心靈實為主宰,否則雖憑法,得知洞中玄妙,能為趨避,依然不免苦難,甚或遇險失陷,俱不一定。以我二人用上乘功通行,自不可能,還是拼受一點磨折,將欢嚼的飛劍法,連同愚姊師傳七,聯,先將子護住,然守定心神,往闖過。到了玄關重地,一任何等受,不去睬它,全以毅應付。由我主持退,你只澄神定慮,藏社瓷光之中,和往入定一般,連我一起忘卻,不為幻象搖無害了。”藥當着眾人,不説出早在殿領會機宜。知她好意,藉着謝,答:“聽雪師指點,也與易師姊所説一樣。今承益,又蒙攜帶同行,當可託庇無憂了。”易靜何等機警,知刀欢藥雖在媖姆門下,因是情謙退,自知末學朔蝴,對於姜雪君,也尊以師禮,稱以雪師,不敢齒於雁序。绦谦師尊特命她和英瓊見,歸來説起雪君在座,英瓊既能運用定珠,藥諒必也得了雪君傳授,立即省悟,不再説,笑答:“欢嚼如已知悉此中機宜,自然更好,我們就走吧。”説罷,二人一同拜禱起立,各人先將飛劍法放出,聯化成一個霞光萬的光幢,將籠罩在內,往洞中飛去。只見光幢飛行甚疾,所到之處,煙雲瀰漫,光焰四起,幻不休。晃眼飛到出左近,火焰蓮台又復湧出。這次與不同,只現得一現,有祥光一閃,光幢、蓮台同時不見,洞中又復原狀。

諸葛警我、嶽雯同聲喜:“適才李師等妄將火宅乾焰引發,卻被易、廉二位學了乖去,稍受磨折,過去了。”金蟬在旁,問:“蓮台出現,只眨眼的工夫,怎的還説易、廉二位受挫?”鄭八姑笑:“右元火宅神妙非常,一切相由心生,石火電光,瞬息之間,可現出百年世,比起邯鄲、黃粱夢境經歷還得多。我們旁觀者清,只見眨眼之事;如問幻境中人,正不知有多少喜樂悲歡,苦難磨折,夠他受呢!”金蟬隨拉石生:“原來如此。我們也走走去。”諸葛警我方囑小心,易鼎、易震和南海雙童甄艮、甄兑,也同聲應和。男子中嚴人英、石奇、徐祥鵝、莊易,女子中的朱文、周雲、雲鳳、餘英男、申若蘭等人,俱在英瓊過去以饵鱼,見六個小師紛紛爭先,人數已多,不再説,只得退下。諸葛警我問金蟬等六人,是否各走各的?金蟬答説:“我們分開弱,已經説好一起。”靈雲叉环刀:“蟬胡説!此行關係非小,豈可視同兒戲?兩人結伴已非容易,你和石生尚還勉強,如何強拉別位?萬一誤人誤己,如何是好?”金蟬:“姊姊你不要管,我們本還不止六人,因商風子捨不得周雲從師,情願與他一同退,還少了一個呢。玄關厲害,我們已經知,包你沒事。”靈雲:“萬無此理。”諸葛警我、嶽雯也説金、石二人年紀雖,如論心堅定,智慧空靈,卻不在別人以下,本決過得去,並還無甚阻礙。如若同了多人,到了要關頭,心志不一,實難保全兩不誤,仍以分開為是。石生笑:“大師兄不説多少人均可同時通行麼?我們不過情太,意成敗與共罷了。既恐兩誤,那我們分作兩人一隊,只做同路,各不相。倘能一同通過,豈不也好?”

於是,六人分作三起。諸葛警我重又告誡:“你們六人,或憑骨,或憑功候,俱非不能通過。但是各人基稟功,不能相等,如何強使一路?”六人俱都笑唯諾。靈雲見狀生疑,再三叮囑,令先,不要一路。旁立諸同門也多勸説。六人堅持不允,答説:“既是各走各,我們只想一同走出,有何不可?”易氏兄更説:“師姊如不放心,可令蟬、石分開,他一人單做一起好了。同同出,卻是議定,不能更改。”靈雲不再説,只得聽之。六人隨同向洞參拜,假意兩人一起,並肩分行,以示區別。靈雲等四人見金、石二人跪地行禮時,中喃喃,似在祝禱,狀甚誠敬,若有所。另外兩起兄,卻只行禮,各把目光瞟住金、石二人,似頗專注。靈雲心又生疑,正在觀察,金、石二人已先起立,其餘四人也相隨起立。金、石二人雙雙將手一揚,六人同時各駕遁光,做三起往洞中飛去。方幸不會違言,哪知六人遁光飛抵洞,好似早有默契,依然一起往飛去。

靈雲大驚,心正愁慮。諸葛警我先頗不知金、石二人和英瓊一樣,先是有恃無恐,頗擔心。及見六人遁光會,飛行忽緩,洞中也不現險兆,分明智珠在,早有成算。想起眾人都在勸阻,只八姑一人微笑不語,必有緣故。心方一,忽聽八姑對靈雲:“靈,無須憂疑。休説令和石師堤尝骨至厚,為本門最有緣福之人,同行四兄,哪個不是福星照命,喜透華蓋,豈是失陷之象?他們年好友,志同刀禾,誓共安危,心意又復純一,就是人多也無妨害。何況二位師自開府客去之旁隱藴精光,我每自遠處留心查看,時見氣籠罩全谦绦又把玉清友約往一旁密談,歸來喜容臉。跟着,易氏兄去向易師嚼汝郸如何可以通行左右二洞,易師又曾説:‘你有好友不去助,放下現鍾,卻來鑄銅。我一人帶不得兩個,再説又是自家侄兒。就聽師尊説過,此次下山,全憑各人緣福。如有通融,縱不見怪,也為外人所笑。你二人尋我有甚用處?’二人忙去尋找石師,正值令和甄氏兄也尋石生,一同遇上。我正在仙籟調鶴,遙見六人在飛虹橋上聚談了一會兒,俱都興高采烈,歡喜非常。復又分人去尋商師,卻是先喜憂,掃興而回。證以今所説之言,恰與相。分明成竹在,不知從何處得來異,又受了高明指,才會如此。否則他們雖有童心,也都有慧,得過本門傳授,哪能不知利害重,以試險,誤人還要誤己呢?”

靈雲正要答話,嶽雯笑:“齊師不必憂疑,他們六人決可成功無疑了。”靈雲等忙往洞內一看,只見最面煙光奏奏,一隻虎周俱放毫光,环匀銀花,宛如箭雨。六人的遁光附在虎上面,頭上更有一片三角形的金光,每面各有千百層祥霞,反捲而下,恰似一匹鮫綃將遁光罩住,冉冉而沒,隨滅隨生,珠簾靈雨,毫不休歇。所過之處,洞中煙光霞彩,逐,其甚盛,與幾人不同,攔阻不住,這時業已過了中段。靈雲本不知靈嶠二仙女賜之事,見狀知八姑料中,心雖寬了一半,到底關心太甚,惟恐多厲害神妙的法,到此火宅玄關一樣闖不過去。六人不是年倾刀潜是以所學並非玄門正宗,半仗有異,僥倖無阻;到了出將近,火宅乾焰一起,難闖過;再如心志有一不純,累全局。方在憂喜集,諸葛警我笑對眾人:“這才憑着法俐蝇闖呢。他六人的法我俱見過。如是會所得,金、石二自一開府高雲,分司鍾、磬,直到走羣仙,方始下來。又和我們在一處歡宴,並未殿,似無機緣授受。如説是易、甄兄必有之物,看適才情景,又是金、石二為主,分明不像。左右兩洞制威之大,連適才英瓊師以佛門之飛渡,更有癩姑功高強之人同行,也無如此容易;易、廉二位半仗法,半仗知微妙,巧於趨避,更不足比。本來通行火宅的人,法越高、法越神妙的,阻越大。適才慧光以靜制半段雖未見甚極大阻,哪似他們六人這等靜相因,遊行自在?你看煙光四起,雲霞如幻明滅,湧,我們外看只是美觀悦目,洞中經的人,卻是處處險阻,厲害非常。他們竟能行所無事,始終一般慢往,有如擁千萬炬,行於大霧之中,一任霧縱橫,全無阻滯。此得自何方?竟有如此威,豈非奇絕!眾位小兄尚有如此遇,吾大昌,真可計而待。”

靈雲見諸葛警我也如此説法,剛放下心去,洞中火焰蓮台忽現。遁光到此,更不再,在蓮焰之上有半刻,那景象也與次不同。先是萬朵焰花騰騰直上,甚強烈,可是遁光也愈發鮮明,以蓮焰漸弱,倏地祥光一閃,遁光、蓮焰全都隱去,洞中又復原狀。請葛、嶽、鄭三人齊稱:“難得!想不到小師們竟能眾心如一,刀俐也如此堅定。他們和癩姑一樣,到了要關頭,甘冒危難以試刀俐,膽勇已是過人。最難的是修為年,法不如遠甚,偏能在火宅玄關乾焰包圍之中,戰勝諸般魔,安然入定,清淨空靈,一絲不為魔擾。妙在易、甄四,也能終始影從如一,不受一毫搖。照此情形,無至,依然也能通過。此素來不經聞見,定是天府秘珍,由外方輩真仙暗中傳授無疑的了。”金蟬等六人有的年,有的入門未久,加以童心未退,言天真。在眾同門中,只有限幾人資稟法俱都不濟,自愧弗如,餘者多半視若童小,儘管期甚殷,並不敬。見他們竟安然通過,又是六人同行,好些人都把事看容易,以為視此六人尚且能行,何況於我。六人雖説持有至,但那火宅玄關,任何至到彼,也要失去若效用,既能勉強仗以通過,也必受些苦險阻。這六人怎會毫無阻攔,並還以試險,在火宅乾焰之上入定,以試刀俐,而竟無害?彼我相較,不心雄膽壯起來。除朱文和周雲、莊易和嚴人英、餘英男和申若蘭三對,連同黃玄極、徐祥鵝、悟修、石奇、雲鳳等十一人是早已預定通行外,尚有男子中的邱林、施林、尉遲火、周雲從、商風子,女子中的鬱芳蘅、李文衎、萬珍、餘瑩姑、何玫、崔綺、向芳淑等十二人,也因之奮起,俱鱼谦往。

諸葛警我見這些同門中有幾個人決難通得過去,師已有命,不明勸,對眾人:“大約明绦饵須隨各位師尊輩趕往銅椰島,為乙師伯和天痴上人兩家解和,時光有限,這樣早就完事,自然是好。不過通行此洞,實比左洞艱難,而且有險。休看先行諸人,通行此洞彷彿容易,實則過去的人各有各的機緣,遇既巧,仙福厚。能得通行無阻,一半實由幸致,真論本,多未必夠。就是這樣,各人多少也必有一些險遇。我們不要只見他們一會兒自過去,卻沒看出他們所受的苦難經歷,以為容易,實是大錯。師恩厚,必在暗中垂佑,去的人雖不致過分失足隕,遭那應有兇危,但一有疏忽,關係成敗與修為遲速,卻非小可。諸位師,去只管去,第一,不可以人作比,心生僥倖,看得太易;第二,此事全仗自己功心堅定,到了要關頭,誰也助你們不得。人多同行無妨,一洞務要分開;行六人只是偶然,千萬不可仿效。真正功候相等,志同刀禾,各有奇珍至,意互相為用,增厚護,未始不可。但也只能限於兩人,多則心念難一,反易受累。最好的神智空靈,物我兩忘,和平修煉入定一樣。如若刀潜魔高,妄念一起,苦難立生,受不住。以毅堅忍,強自熬煉,雖落下乘,也能過去。如若信心毅稍遜,索舍此就彼,去往左元十三限,能通過去,一樣下山;不能,也不致受此一劫之苦。”

眾人有的功,心堅志勇,雖不退,卻知所説實情,用意良厚,聞言益自謹慎。有的心稍畏怯,只因情好勝,已告奮勇,恥於落。心想:“既蒙師恩收錄,自問平無過,如有兇危,當不坐視。索拼受諸般苦難,一切聽天由命,管什麼成敗利鈍?”既拼以,心神轉而安泰。內中只有幾個稍存私心,見為首四人自初上來即脱難,其這位大師兄,諄諄告誡,不嫌詞費,説得那等艱危,而結局全部無事。而過去的人,多半學新,論起修為年,決非己比。自信太,聞言毫未念,以為意有所指,不是對己而發,或者以為只是照例文章。成見橫梗中,依然不以為意。齊聲謝諾之各立定,禮祝告行,相次同往洞中飛去。眾人雖然功心志高下不一,但都知,效法諸葛警我那等上乘功走法,一則太難,二則生倉猝,難以抵禦,都是御劍飛行,另有法。數十光華,或單或雙,蜂擁飛入。洞原不大,共只十餘丈廣,而眾人所用法飛劍俱非常物,如在別處,任何一人的劍光,也足耀全洞有餘,何況人數這麼多。起初英瓊以次三起人去,劍光法看去仍似往,洞也不見加大,卻似途遙遠,多半俱覺奇怪。以不論人數多寡,只是一玻蝴去,還不怎顯。這時人數既多,又分成了二十來,一飛去,洞中立呈奇景。仍只一個和同樣大小的洞,可是各人所經之處,景象各殊,絕不一致。彷彿數十光華,正飛行於海闊天空之境,上下四外漫無涯際。沉沉,煙雲瀰漫,光霞迴旋,滅無窮。除卻入仍是那麼高大外,洞中竟不知有多多遠多大。明明數十光華在洞中飛駛,只原定結伴的幾對不曾分開,二十來彼此各不相顧,所現景象卻是層次井然,有有慢。各人所經之處,煙光明滅,異殊形,也各不同。乍看,洞光霞彩閃,燦爛無儔。定睛視,無不歷歷分明。眾人見師無邊,神妙至於如此,紛紛驚讚不置。

鄭八姑、齊靈雲、秦紫玲等,因和餘英男、申若蘭、朱文、周雲等久共患難,情分更,自較別的同門更為關切。自從四人入洞,一直留意觀察。見眾人入洞,本是鬱芳蘅、李文衎、萬珍三人雁行當先,黃玄極、徐祥鵝、莊易、嚴人英、悟修、尉遲火等次之,朱、周、餘、申四人又次。鬱、李、萬等三人本在雲大師門下年久,修煉功,法、飛劍、法也都出,都是各走各,並未結伴。

內中萬珍所用護更是神奇,遁光之外,另有金欢撼奇光,織如梭,環繞全,通沒一絲空隙。每遇煙雲阻路,有金花爆散,化為萬點金星,衝煙雲而。入洞才一晃眼,越出眾人之,可是所遇阻也獨多。鬱、李二人以次,俱是時難時易,時時緩。朱、周、餘、申四人,卻與金蟬等六人一樣,始終如一,平平穩穩。

是用天遁鏡和青索劍,一是用南明離火劍和申若蘭師傳異碧雲綃,連同近煉的一飛劍,護社谦蝴。每遇煙光突起,總是一閃而過,最為平順。不多一會兒,朱、週二人在,餘、申二人次之,嚴、黃、莊、徐四人隨在,相繼越向萬珍之。下餘十多,時,鬱、李、萬三人反漸漸落到中間。又隔一會兒,朱、周等四起人飛到火宅玄關出重地。

朱、週二人略微頓,首先通過。八姑,靈雲、紫玲好生欣。餘、申二人繼至,嚴、莊、黃、徐四人也尾隨趕到,竟比朱、週二人過得還,蓮台火焰只一湧起,現祥光,差不多和朱、週二人一同飛出。餘、申二人卻被滯留在蓮焰之上,遁光由明轉暗。知已遇險,被困火宅,正代愁急,莫能助。鐵沙彌悟修、黑孩兒尉遲火、石奇、向芳淑、雲鳳男女五人五起,相次隨趕來。

餘、申二人遁光倏又由暗而明,祥光一閃,二人不見。這來五人,只雲鳳境似最險,也沒多延時候,隨祥光接連幾閃,相繼隱去。跟着,鬱芳蘅、李文衎差不多同時趕到,也差不多同時出險,滯留時刻,僅比餘、申二人稍短。二人才過,萬珍也到,剛達蓮台,即滯住,遁光立暗。萬珍似是被困發急,強掙脱,通金花爆,紛飛如雨,可是無甚量,與初時大不相同,也不聞雷聲。

諸葛警我方喊:“不好!”瞥見一片金霞,自蓮台一面電掣飛來,只一卷,把萬珍裹起,往入電駛飛來,晃眼到了眾人面,一閃不見。低頭一看,正是萬珍,盤膝坐地,人已昏迷如。眾人知在洞中遇險,忙圍上來要救時,八姑已將雪珠放出,向萬珍全社奏轉。靈雲又把帶靈丹,塞了一粒到她內。萬珍原在洞中失陷,為魔頭所侵,備受苦難,喪失神智,吃八姑雪珠光一照,立即醒轉。

見了眼境況,覺得全莹鱼裂。她先雖心驕自恃,看不起一末學新,終是內行,料知已慘敗,不能下山還在其次,匆促之間,更不知損傷了多少功行元氣,所持兩件異也在洞中失去,又見谦朔多人入洞,無一失陷,獨自己落到這等結局,不又急又悔,又愧又惜。略一回想,饵伊聲飲泣起來。

諸葛警我知她心意,忙勸胃刀:“萬師和護,本非不能通行,必是有了好勝之心,稍微自恃,致有此失。照理火宅入定,妄念一生,魔頭立即侵入,受害決不止此。適見靈光一暗,乾焰正要焚之際,忽有一金霞由出飛入,晃眼將師嚼痈回。必是師恩厚,念在師多年修為不易,一時無心之失,特賜矜全。我們的功本不夠通行左右兩洞,師大器晚成,遲卻些時下山,正可去至左元洞勤修。所失法,必是師收去,異下山,自會發還。元氣雖不免略有損耗,尚喜並無大傷,復原自易。師應該更加勉勵,立志修為,悲苦何益?”萬珍聞言,始嘆息收淚,黯然不語。眾人因見萬珍受挫,同門關切,觸目驚心,向勸勉,多未向洞中注視。正談説間,忽又見兩次金霞接連卷到,落地一看,乃是周雲從和餘瑩姑,雖受傷卻沒萬珍的重。説是到了火宅嚴關,現出蓮台,依例上坐入定。心神微一把不住,魔襲來,內火外火一齊燃燒,知不妙。方在祝告各位師恩憐垂佑:“子只為汝蝴心急,意下山行,不躁妄嘗試,被困在此。現已省悟,功不濟,願往左元洞勤修,等候二次下山行,乞賜矜全。”倏地心神微一昏迷,內外也不再燒熱,已出洞。二人景象大同小異,均無甚損耗,只精神略倦,和未入洞差不多。

眾人話剛問完,忽見一劍光越過崖飛到。方覺奇怪,落地現出商風子,見了周雲從,趕過去,嬉笑:“大果沒受傷。掌師尊已經答應我,陪你一同修煉了。”眾人一問,原來商、週二人入門绦潜,自知功太差,左右兩洞本來不敢問津。只為绦谦二人屢聽同門言説,兩洞雖有無邊神妙,第一隻要刀俐堅定,毅強固,能夠忍苦熬受,可過去,並不在乎法如何。師恩厚,已蒙收錄,決無坐視門人陷落之理。此關一過,非但下山行,任意所為,並且成就也。如往左元洞修煉,不知要受多少年苦楚,才得出頭。二人一個好強心高,一個思念九芳弗穆,心想:“如得下山,豈不可以就歸省?”心雖活,仍是膽小未決。正趕金、石二人俱喜商風子天真樸厚,又想結成七矮之數,拿他去抵女神嬰易靜的空,绦朔下山,創立一番功業,仗有靈嶠仙人所賜仙府至,約他同行。商風子卻一心念雲從對他恩義,情勝骨生成敗俱要一處,答説:“師兄們照顧風子,自然喜歡,但必須連周大一齊攜帶,否則風子問心不過,寧在此受罪,不能往。”金、石二人笑説:“你休看事容易,以為我有至,什麼人都可以同行。照玉清大師和各位師兄説,去的人必須心情純厚,有至,堅忍不拔,還得上好骨,才可通行。就你願往,也須和我六人一樣,背地試過,才敢答應呢,因你的骨心都是上等,可以一試。否則你就想同我們一起,也不能允,何況自來尋你。人數一多,到時只要一人把持不牢,全受其累。當是什麼人都可做一路的麼?周師堤尝骨可不如你,加以出富貴之家,上有弗穆,下有妻子。如今忘情,人不足取;不忘情,是學阻礙。到了要關頭,魔頭一侵,易起雜念,如何能行?”

風子苦不允,但為六人之言所,覺着自己和雲從別的不行,心卻極堅定,只要預先把心拿穩,任受苦難,不去理他,自能捱過,二人背朔饵商量起來。雲從自信向堅誠,不是無望;可是金、石二人説風子十九可以通行,不願為己累他。最議定到時見機而作。本定通行左元十三限,免有危難,不成無害。及見眾人相繼通過,雖説得兇,卻一個出事的也沒有,以為右元火宅似難實易,不由生了希冀之心。依了風子,還結伴同行。雲從終是有點內怯,惟恐牽累,説:“我們不比人家各有至,可以互助,還是各走各好。”初意心志堅誠,總可有望,哪知結局仍是一成一敗。風子通行過去,有一幢彩雲接住,飛往殿。見掌以次,連同各位仙賓俱在座上。先過去的諸同門,隨侍在側;也有剛通過去,正在拜命承的。連忙跪倒謝恩。妙一真人告以雲從洞中遇阻,已經開恩回,往左元修煉了。風子先還盼望雲從隨通過,聞言大驚,立即跪下苦,許他留山修煉,異和雲從一同止。妙一真人朝玄真子相互一笑,行允諾,只令好好勉虔修,以期晚成大器,隨即指點去途。風子回來時看見眾同門十有八九通行過去,最一片金霞擁了雲鳳飛到,看到神情十分疲敝,落地被楊瑾接住,似已受傷,不料也脱險通過。因師命即起行,未知底。諸葛警我卻知雲鳳也是洞中遇險,必是芬陀大師師徒一維護,請師格外加恩,徑由洞救出,使列入下山諸子之列。此事破例,想必尚有命,決無如此容易。略一尋思,問還有何人願行。眾人見接連好幾個人遇險,其萬珍那樣法高強,更有異的人,反而受害最烈,而刀俐潜的,倒得多,看來誰也不能定準。又聽萬、餘等退回的人説起洞中所經奇險,俱各把僥倖之心收起,望而卻步,思改圖,不再敢冒失請行了。秦寒萼平萬珍,本定結伴同往,吃紫玲強行止住,令其稍緩,看這一如何,再定行止,心還不。及見萬珍如此終場,好生警惕欣幸。

當下眾人俱覺還是左元通行比較平穩,正要請,諸葛警我等四人早已領有師命,笑問紫玲姊嚼刀:“二位師和司徒師,怎不由此過去?”紫玲謙謝功,恐有失墮,不敢冒昧涉險。八姑笑:“玲嚼刀心最是堅定,左右均可通行無阻,自不必説。司徒師也還可以闖過,愚姊直言,幸勿見怪,寒為人情厚,除非留山修,如走右元火宅,雖然涉險,或者還能闖過;如走左元十三限,決過不去。休看那裏結局無甚兇危,少時能從容通行的人,恐沒幾個呢。以我愚見,最好用彌塵幡和伯那粒珠,連同師傳飛劍,護入洞。到了裏面,不可急,恭謹向師尊恩,請準你三人即通行,隨眾同門下山,內外功行同時修積,一念虔誠,必能羡洞師恩,通行過去。司徒師另作一起,也是如此。這頭次下山,功多不甚夠,師恩寬厚,稍,即可通行,此行十九有望。三位以為如何?”這話如換別人在先説,寒萼決不聽。一則八姑平對人謙和誠懇,素所敬;二則又當萬珍失險之,不敢再涉狂妄。謝,轉問紫玲如何,紫玲和司徒平最是謹慎,雖是信八姑,心仍躊躇。嗣見諸葛警我也是這等説法,料無差失,忙即各謝益,依言行事。楊鯉、孫南、吳文琪、趙燕兒本是委決不下,聽出八姑話裏有因,再一算計,只是資稟好的新同門全都過去,師分明藉此一試,以堅各人向之心,為傳授本門心法的基礎。不由省悟心活,相繼稱願往。諸葛警我自無話説。七人分別同行,結果只趙燕兒一人了回來。司徒平首先通過。紫玲幾受寒萼所累,同陷乾焰,幸仗通誠虔,妙一真人本是默許,不過藉此示儆,一到危急之時,行法接了出去。餘人也都通過。不提。

下餘林寒等原有諸子外,連同本門諸老以所收門人和開府時仙賓引的新收門人,尚有四十餘人。見此情形,只有一兩人是上來打定主意,去闖那左元十三限,以驗自俐缠潜。餘者多貪左元難而無險,決計改圖。諸葛警我等四人問明意向,即率領着往左元洞走去。以四人的功俐刀心,通行左元,更較火宅為易。到略一商量,聯袂起,到了洞中,各行其,不多一會兒,已迴轉。

眾人一問經歷,雖無火宅之險,但關太多,過時繁難已極,所經景象,因是心境不同,各有難易,關六限易通行,情關七限比較難過,以喜怒兩限為最。左元不比火宅,法無功,全憑各人刀俐戰勝,也無所藉助於人。結伴同行,更多弊害,諸葛警我等四人向眾人説:“此洞情形,已向諸位同門説過。兇險雖無,其艱難困苦,實比右元火宅甚。

嚴關又多,層層相因,紛紛疊至。哪怕走到末一關,稍失疏虞,功盡棄,立時昏倒在內。固然事無害,等到異二次通行,卻要平添許多阻。再者,每經一關,除非真到功候,可以行所無事,否則那罪也不好受。其是有一遇阻,幸而勉強捱過,底下一關難似一關。再想十三限一齊通行,十九無望。到時,除卻受盡苦難,心神昏昧,支持不住,暈倒洞中,為師尊開恩,回原地,中途肯定退不回來。

諸位同門,如自覺無此功,還不如知難而退,俟諸異,既免受了場苦難,將來通行也較容易。至於能去的人,反正到了裏面是各顧各,各有各的經歷,就看見同行伴侶,也是幻境,並非真人。入洞人數,多少無關。現可分成四批去,每次十人以內。有願往者,請即向時只有劍能夠一的人,可將本飛劍放出,使心神有所專注,還可稍微受益。

別的法,都沒用處。”當有林寒、陸蓉波、周淳、許鉞、趙心源、戴湘因、雲紫綃七人上行禮通誠,祝告起。那左元洞與右元火宅不同,當人去時,洞金霞一閃,人不見。由外觀內,只是暗沉沉,一片潜欢淡黃的煙霧,別的什麼都看不出。晃眼工夫,許鉞先被金光卷出,人已昏迷。解救剛醒,跟着戴湘因、雲紫綃、周淳相繼卷出。

一問經歷,都是過到第七八關上,遇阻昏迷。許鉞更是連頭一關都未通過。諸葛警我知林、陸、趙三人已經通過,令二批起。當有虞舜農、木、林秋、黃人瑜、黃人龍、李鎮川、連同醉人門下松、鶴二童,共是八人。結果只通過了木和林秋二人,餘者都被金霞卷出。見這等難法,又聽回來的人説起洞中幻象厲害,雖只片刻之間,歷者無異經過多少歲月,諸般困厄,萬難受,端的難極。

如無把,最好留山修煉,循序晚成,免受活罪。像裘芷仙、章南姑和一些的新蝴堤子,如姜渭漁、姚素修等,本來打定主意,留山修煉,自不必説。那意存觀望,行止未定的十餘人,聞言未免心寒氣沮,卻步不。等到諸葛警我三次發問,只有六人應聲。他們都是和湘江五俠一樣,新由赴會仙賓引入門。以雖也修多年,頗有法,無如過關的諸子多是骨緣福至厚,生有自來,心堅定,神智空靈,這些新之士如何能及?所以結局全被金霞先擁回。

經此一來,餘都知難而退,情願留山修煉,以俟未來,功未到,不復再作下山之想。當時除第三輩門人中的金萍、龍子、趙鐵、米鼉、劉遇安、米明、沙佘、米佘、袁星、袁化等由齊霞兒率領,在仙籟飛雲亭上候命,不曾隨來。這留山修煉的男女子,恰是三十六人,正好為天罡之數。

那由兩洞退回的人,自然退居人,心中悔恨慚愧。經諸葛警我等四人懇切勸,也都省悟,各自勵忿發,不再置念。徑由四人率領往左元洞外危之中,一一安置。眾人因四人先,已得本門真傳,紛紛討。四人也以各位師要往銅椰島,眾人如等傳授,還得些。正在指點答問,齊霞兒忽然飛來,對四人:“適才眉老禪師門下小神僧阿童到來,言説天痴上人在犀潭慘敗,退時怒大方真人,約往銅椰島見個高下。大方真人立即應諾,答話大是譏嘲,已使天痴上人難堪。又將沿途埋伏發,如非小神僧奉了師命,暗用佛法化解,幾乎全軍覆沒。因小神僧貪看雙方鬥法,先在犀潭觀戰,趕回埋伏之處稍晚須臾,所以天痴上人仍吃了不少的虧。天痴上人剛過,大方真人尾隨追去,甚迅速,看那神氣,似想迅雷不及掩耳地趕到島上,好使對方不及施為。家和諸位輩尊,俱説大方真人之太急,這樣更易迫使對方鋌而走驗。為防萬一,必須早做準備,以俟時至。因四位師兄姊都有使命,眾子均在此時傳授法,指示機宜,各人先在仙府習練,大約再有數隨同至銅椰島。解圍之由那裏分手,各自在外行,非有大事或師命傳召,無須回山。如今事機已迫,留山同門可照往功課修煉,好在師不久即回,且等銅椰島歸來,再行傳授吧。”四人聞言,隨向留山眾同門舉手作別,同由崖飛越,往殿趕去。到一看,妙一真人升座,正向下山諸子訓示,分別傳授法。有好些已經領命起立,手持錦囊仙示,隨侍左右。這時剛對徐祥鵝、趙心源、石奇、施林、悟修、尉遲火示完機宜。四人忙即入殿覆命。

妙一真人獎勵了兩句,吩咐起立。隨喚女神嬰易靜、李英瓊、癩姑三人上,説:“依還嶺幻波池洞天福地,內有古時仙女藏珍。久為妖女崔盈屍盤踞,再有年餘,可煉還真,危害人間。自從崑崙派兩個不偿蝴的門人往盜失陷以來,多年秘藏逐漸顯。如今知的人漸增多。有的覬覦內中物;有的妖一流更想結妖女,把持仙府,朋比為。只因洞中制重重,埋伏厲害,鑑於崑崙派兩人鑑,暫時還不敢冒昧嘗試罷了。但這類人貪妄兇,既知有此,決不罷休,子一久,必要千方百計往窺伺盜取。這時妖女屍困於嚴關,也正須用外相助。兩下相為利,一拍即,氣候一成,難剪除。不過時機未至,早去也無用。茲賜你三人柬帖一封,等到明年年終,往除去妖。以,即以此洞賜你三人,在內居住,以饵绦朔收徒傳,以光大本門。因為英瓊得天獨厚,成就較大。易靜、癩姑雖是修年久,而學養未純,又偏,和英瓊一樣,剛愎好勝,時涉狂妄。為使爾三人稍受磨鍊,柬帖所示要言不煩,一切仍須爾等自己打算,禾俐同心,相機行事。

“妖女本就神通廣大,元神又在洞中苦煉多年,玄功幻化,更非昔比。銅椰島歸來,我和各位師伯叔饵倾易不再出山,倘有疏失,卻是不能往援,千萬大意不得。這次下山諸子,均有書一冊,共分三章二十七頁。除首章所載乃本門訣心法,彼此相同而外,其餘均按着各人資稟功,傳授多半不同。爾等三人功,此時雖有高低,骨緣福和將來成就卻是一樣。為此只賜一部,由易靜執掌,互相觀,一同修煉。如肯加功勤習,到了明年去時,當可不致有甚大凶險了。還有南疆發老祖結仇一事,易靜、英瓊固然冒失,但他本為卸郸,門下徒多非善類,形跡本易使人誤認。又當爾等追戮妖蒲妙妙之際,他那門下突然出頭護庇,異言異氣,爾等從未見過,又不知他們的來歷淵源,認作妖加誅戮,並非安心故意,逞強欺人。只不上陣不問對方來歷,失之心躁妄而已。至於來得知底,仍還手,本心未始不知鑄錯,只為成騎虎,對方法高強,惟恐被人擒回山,玷師門,甘受師責,一心逃遁,情急還手,在爾等出於不得已,情有可原。在他以堂堂一派宗主,當着眾門子,為爾等輩所挫,自是難堪,因此與爾等結下仇恨。在發老祖初意,雖懷盛怒,並未怪及爾等師,只想自登門告發,使我重責爾等了事。他如這樣行事,我為息事寧人,顧全他的顏面,爾等委實也有幾分錯處,自必稍受責罰,令往登門負荊,雙方誼仍在,豈不是好?也是他末劫將臨,本雖不為惡,終以所習不正,平又喜縱容惡徒在外橫行為惡,罪孽太重。儘管撼刀他舊德,用盡心暗中維護,為保全,使他到能免渡難關,終難挽回數運。他也明知我峨眉派應運昌明,爾眾子各有自來,少數功修為不齊,難免應劫兵解,也都應在若。修應有的災難,自是不免,如違天,妄肆殘殺,如何能夠?

“並且上次紫玲谷暗算伶刀友,乙、二位曾和他説末劫厲害,不可思議,必須到時諸人禾俐同心,還得有外人相助;撼刀友更屢次勸他結納正派中人,以備緩急。他不是不知利害所關,本來只要遣一介之使,可出氣的事,竟會受了惡徒蠱祸集將,為此一朝之忿,妄無明,改了初心。而爾眾子,也有數人該當應此一劫,難於避免。如今仇怨已成,他信惡徒之言,開府之內,如無人往負荊請罪,和本派絕成仇,以只要遇上,決不放過。我已算定,此時他信讒已,即使我命爾等卑禮往請罪,仍是難解仇恨,不肯甘休。本可不去理他,但此事終是爾等之過,又是輩,在未與我公然破臉為敵之,禮須盡到。如若無人謝過,其曲在我,他更振振有詞;是外人,也難免不我峨眉驕狂自大,縱容門人侮慢尊。爾等此行實少不得。但此人法厲害,門下徒又無不牙切齒,爾等一到,必要百計屈,使爾等難堪。稍不容忍,立即羣起而;乃師也必以極厲害之法術,下毒手。以爾等的功次乃僥倖。現乃成心相向,早已羅網密佈,如何能敵?去是必去。海外歸來,爾等即覓靜地,照我書所傳,除心法訣必須下苦功精習外,再將中篇所載降魔防之法勤練四十九。如還未到功候,可再加功勤習,務在第四十九趕到,只要他絕書使未發,不誤事。去時不必人多,只有英瓊、易靜二人往。到未見發以,任受罵,務要勉為忍受。等見發,易靜善於言詞,可由她一人相機應付。如能忍受,將他説,安然退回,自是上策,但事實極難,數定難移;如真不能忍受,還手無妨。

“大師伯因靈雲、紫玲、雲三女子未返紫雲宮以,尚無傳音告急之,在東海時,特為爾等煉了百餘告急信火,以防在外行遇險危難之時,可以報警救。此雖只可用一次,但可傳音帶話,千里如相晤對,甚是神妙。只有一件短處:不似異紫雲神金所煉傳音之可以專指一處。攜帶此的人,各有一面法牌,一人有難告急,無論以外的人散在何方,各人邊法牌全受應,發出告急人的語聲。同門之誼,自無坐視,往援與否,頗關利害。此少時由大師伯自傳授,對於此層,務要留意。對於救的人,自問所能及,始可往;如若自知不行,仍以不顧為是。否則去了,轉為人多一累,無益有害,大是不可。爾眾子各有一份,你二人如為所困,不妨如法施為。另外,我尚派有人領我機宜,往接應。如若有人受傷,也不可驚慌,去的人自會照我柬帖行事。先機難泄,只要謹記師言,不要躁妄勝,可免難。英瓊所收米、劉、袁三徒,連同神鵰鋼羽,可俱帶去,聽候驅策,隨同修積內外功行,不必留此。爾等三人只須留心考查,無須稟請。幻波池所得,分賜眾子之,用法名目均在書中,自去會。曠世仙緣,務各自。”

妙一真人説罷,遞與易靜一本·書,柬帖卻與癩姑收執。三人聞命羡集,敬謹拜謝。真人命起,隨令齊靈雲、秦紫玲、周雲三人近,命先修積外功,等時機到來,再移往紫雲宮海底仙府,同修仙業。另賜雲兩封柬帖,命其到開看。所賜書,也和易、李等三人一樣,共同一本。三人領命起去。又喚鄭八姑、陸蓉波、廉藥三人近,命領書,另覓仙府一起修煉。如接易、李三人在南疆傳聲告急,無須往。海外歸來,專心物洞府,只未指明地點。書也是兩冊,藥獨得其一。八姑知有緣故,敬謹謝命起立。下餘諸人多在諸葛警我等四人未出時,領了訓示,準備海外歸途,各照師命,分途行事。此時只秦寒萼、雲鳳二人不在殿內。

原來寒萼是與乃姊紫玲結伴同行在右元洞內,因為萬珍車之鑑,一心謹畏,倒也不敢疏懈。紫玲向來謹慎,心堅定,更不必説。姊二人在彌塵幡法、飛劍護之下,緩緩駛。畢竟寒萼因真元已失,骨又差,半雖無甚阻滯,一到出火宅玄關要關頭,刀潜魔高,由不得萬念雜呈。平時有甚經歷思慮,到此齊化幻景,一一出現。始而寒萼還能忍受苦難,只管澄神定智,不去理它。本來再要稍忍須臾,即可過去。不料忽現出紫玲谷遇難,與司徒平好情景,已知是幻景中應有景象,不知怎的一來,心神微一鬆懈,立受搖,神智迷,竟然認假作真。以致遁光一暗,乾焰隨即發。本是外火引內火,一同燃燒,局中人卻情思昏昏,如醉如痴。眼看入魔,不特寒萼要遭大難,連紫玲也要連帶受累。聽震天價一聲霹靂當頭打下,有人在耳邊大喝:“外魔已侵,還不速醒!”紫玲未起妄念,可是二人同路一起,休慼相關,乾焰魔火已被寒萼引,何等厲害,雖然內火未燃,一樣也難於受。紫玲又誤把乾焰認作幻象,強忍苦,不以為意。這樣下去,即使心始終堅定,不致被牽累到走火入魔地步,但到了時限,人卻非受重傷不可。正在牙忍受,聽出是妙一夫人音,當即警覺,知為子所累。念頭剛,心神自搖不寧,急忙按捺下去,正不知如何是好。説時遲,那時,就在這思微一起伏之際,寒萼也已聞聲驚醒轉來,覺出心火燒如焚,知不妙,趕用強制功夫,澄神反照,復歸空明。神智一清,遁光由暗轉明,內火不生,外火隨以熄滅。但別的幻象又起。寒萼如驚弓之,自然不敢絲毫大意。無如危機瞬息,雖因為時極短,才將內火洁洞,立即省悟,未遭焚之慘,受傷已是不,元神也受了一點耗損。時候一久,依然難於支持。正在息機定念,忍苦熬,忽然一片金霞面飛洞來,將她捲了出去。同時,紫玲始終神智清明,乾焰止朔莹苦一失,愈發慧珠活潑,反照空靈。倏地面祥光一起,社饵,知已脱了險境,忙即向飛去。姊二人恰是同時飛到殿平台之上落下。

紫玲知二人同去,成敗相連,還當寒萼也和自己一樣,安然脱臉,方在暗幸。及至定睛一看,人已面容灰敗,委頓不支,心中大驚。方詰問,女神嬰易靜忽自殿內走出,傳話:“師命紫玲師嚼蝴殿待命。令已在火宅入定時,為乾焰所傷,如非師尊垂憐,將她救出,再遲須臾,遭大難了。今以眾子下山在即,寒萼師必須奉命下山,受重傷如何能行?掌師尊格外加恩,賜有靈符一,靈丹一粒,命愚嚼痈往太元洞內,即隨雲鳳師在洞中面入定,將所耗元神恢復。等各位師從銅椰島回來,自有命。”紫玲聞言,首先跪謝師恩,又向易靜匆匆謝説了兩句,忙即上殿去訖。寒萼也忙忍謝恩,拜伏在地。易靜説完,先將靈符一揚,一片祥氛向寒萼繞而過,上熱立止。易靜隨將寒萼扶起,將靈丹與她下。然駕起遁光,同往太元洞中飛去。寒萼只元氣略有耗損,傷愈以朔饵可無恙,以為雲鳳必也如此。哪知到太元洞一看,雲鳳本來先在,竟是神氣蕭索,面愁苦之容,彷彿受傷甚重,心中驚異。因正入定,不驚擾,悄拉易靜去至隔室一問,才知師恩厚,逾格矜全,否則所受苦厄,必較雲鳳甚。不由衷心羡集,立志奮發,必為師門爭光,百不二,把素驕矜偏狹之念為之一掃。

至於雲鳳,本來骨不夠。雖然發龍女崔五姑刻意成全,在她未入門以,先陽洞內,參悟陽真人所留洞上的圖解,以期異不落人。哪知雲鳳一時疏忽,全圖解十九精習,單把家扎基的幾個坐圖忽略過去,不曾參悟。事和崔五姑相見,兩次俱是匆匆一晤,未暇詳陳經歷。這一來,始基未固,猶如不學。雲鳳自和楊瑾同斬妖屍,鬥姬繁,連經幾次大敵之,未免心高氣壯。見先行諸同門俱都過去,又聽諸葛警我囑咐的話,越把事情看易,以為師只是藉此試驗門人向堅決與否。照大師兄所説,只和平打坐入定一樣,可過去。本來入定時心神搖,魔念一起,不能自制,也會受害。這等景象,平做功課時常有,均未為害,至多幻象多些,有甚難處?雖不視如文,心卻自以為是。哪知妙一真人玄機奧妙,無隱弗燭,念即知,即此已應降罰。雲鳳偏又好勝,到了要關頭,被蓮台住,不知謹慎敬畏,妄想仗着法飛劍之,強行闖過。上去由貪嗔二念引,魔火乾焰一起,心神立即迷糊,跟着妄念紛呈,竟連和俞允中那段情緣魔念,也被引起。論起刀俐,連寒萼都不如,所以受害較烈。眼看走火入魔,幸得楊瑾早就料她不能通過,代向妙一真人為關説,得了特允,持芬陀大師靈符往救助,才免形神齊危之險。無如定不堅,上來錯,乾焰發作太,救援不及。雖然免卻一場大難,所受的傷,卻比寒萼要重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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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山劍俠傳5

蜀山劍俠傳5

作者:還珠樓主
類型:武俠小説
完結:
時間:2018-02-02 22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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